第五章（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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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落叶一地，光秃裸露的枝干，等待着第一场雪的粉饰。发芽、枯黄、凋零，似乎只在转瞬之间。

艾丝特闷在书房里给阿尔贝特写信，伯爵突然来访。

她立即停笔，像是秘密要被发现似的，用另一张纸盖住了信的内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伯爵走进来，面对着她，两只手背在后头，轻声询问她：

“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她惊讶地问：“有什么特别的吗？我真不记得了。”

“看看你啊，都忙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伯爵向她走近。

“哦，是吗……”

“准确的说，那是‘她’的生日，或许……我真的给忘记了。”毕竟伯爵还不知道现在的塞斯缇娅，其实是另外一个人假扮的。

他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可是我并不是她……如果他知道我是假扮的，那么，他还会愿意……或许他已经后悔送我什么礼物了吧。”

她心中五味杂陈，究竟是告诉他真相，还是继续隐瞒……即使在他得知真相后告发她，她也不想再欺骗他了。她第一回这么迫切地想要说出事情的真相。即使，后果也许会换来伯爵的厌恶，即使这样……她还是要告诉他真相。

“谢谢您。不过您可以把它收起来了，我要对您说……我……其实不是……”她的心急促地跳着，声音有些颤抖，伯爵打断了她的话。

“我一早就知道你不是她，艾丝特。”他温和地笑着说。

她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似的，震惊地愣在原地。伯爵原来是第一个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

“侯爵之前已经写信告知我此事，我知道真正的塞斯缇娅已经死了，他让你假扮成她————不过那又怎样呢？今天其实不是她的生日，我知道你经常为此事感到忧愁，你害怕如果被我知道后，我会怎么看待你……我一直想和你说我知道此事，可是我想不到怎样打开话头，我看中了一条项链，想要送给你，于是我想到借此机会告诉你。总之，请留下吧，这就是给你的礼物，单独只是给‘你’的。”

她的脑袋不听使唤地回忆起过去的事，以及和伯爵的点点滴滴，原来他对自己好，不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塞斯缇娅。

“我在多年前就注意到你了————我早就看见那个躲在角落里看书的小姑娘了。侯爵生前和我说了此事，让我不要拆穿你，好好待你。不过，即使他不要求我，我也同样会这么做的。”

自从老侯爵葬礼那天后，她就没有再流过泪了。而此刻，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谢谢……”

伯爵为她拭去眼泪，轻抚她的脸颊，她垂下泛红的眼，晶莹的泪花还在眼中闪烁着，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他伸手拥住她，直到她感到平静时，才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