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丧心病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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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虎提着处理好的肉回来时，李渡边把手上的木柴往燃起火焰的火堆里一丢,拍拍手起身：“处理好了？”

“嗯。”赤虎点头,“处理好了。”

这赤狐虽是处理妥当，但在赤虎心里却留有疑问。

他从未处理过赤狐这等妖兽,可不知为何,在上手的刹那像无师自通般,熟练得很。就像是……曾经做过类似的事。

李渡边将赤虎手里处理好的肉接过,用太阳精金粗冶的棍子串起，放在小灶上的火堆上炙烤。

未过多久，油脂从肉里溢出,滴落在火焰里发出细微的呲呲声。

李渡边从乾坤袋里拿出调料洒在烤肉上，烤得微焦的表皮渗出油脂和调料浑然一体。每次呼吸，都能闻到烤肉和调料精妙融合出的香味。

盘腿坐在旁边的赤虎眼睛都直了,喉咙上下滚动咽着唾沫。李渡边估摸时候差不多，往肉上撒上葱花做点缀。

然后把烤肉从火堆上挪开,用小刀利落将烤肉切成小块，盛入碗中。

“来，尝尝。”李渡边把手里的盛满烤肉的碗递给赤虎，附带一双木筷。

“是。”赤虎接过碗,拿筷子夹起一块烤肉，烤肉外焦里嫩，香味四溢。他往嘴里塞上一块烤肉，泪水无意识地往外溢出，静静淌过脸颊,落在草地上。

……

“大人，还没好吗？”长着虎耳的少年坐在李渡边身旁盘腿坐下，眼巴巴看向李渡边手里的烤肉询问，身后的尾巴来回摆动。

“急什么？”李渡边笑，“慢工出细活，这样烤出的肉才香。”说着，李渡边往烤肉上撒了把调料，馋得少年舔了舔嘴角，他正欲说什么，又见李渡边拿了把绿色的东西出来。

虎耳少年好奇：“大人，你手里的是什么啊？”

“葱花，一种调味料。”李渡边答。

“看着就不好吃，不要加葱花好不好？我只想吃肉……”

李渡边笑：“不加葱花，会不好吃的，没有葱花就没有灵魂，懂吗？”

“没有灵魂？！”虎耳少年被这话吓得耳朵往斜后方扯了扯，“大人的意思是……不、不加这个的话，吃烤肉就会失去灵魂吗？”

“是啊。”李渡边逗他，“所以，你加还是不加呢？”

“加！必须加！”虎耳少年坚定道。吃烤肉可真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失去灵魂的。

又是一轮春秋。

虎耳少年盘腿坐在火堆前，看着火堆上的烤肉。他从袋子里往烤肉上洒了把调味料，这是李渡边离去时留给他的。

他闭眼深吸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

像是下定决心般拿起烤肉，往肉上狠狠咬上一口。

“好烫——！”虎耳少年吐着舌头，以手作掌朝舌头扇着风。待舌头不再疼了，他把烤肉丢在地上。然后双手抱膝，情绪不高的盯着还燃烧着的火堆。

大人，您说过，吃没有葱花的烤肉会失去灵魂的。

所以，我很快就来陪您，再找您给我做好吃的烤肉。

夜尽天明，晨辉洒落。

虎耳少年缓缓睁眼，待他看清周围时，自嘲地笑了，笑着笑着便哭了。

……大人，您又再糊弄我。

……

“小老虎，好久不见了。”

就在这时，赤虎耳边传来李渡边的声音。

赤虎抬头看向李渡边，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大人……”

“烤肉好吃吗？”李渡边伸手擦掉他脸上的泪水，笑道，“所以我就说，加葱花的烤肉是最好吃的。”

“您骗我。”赤虎抽泣道，“我吃了没加葱花的烤肉，也没有失去灵魂。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大人了……”

李渡边闻言一怔，伸手揉他脑袋：“你这小老虎，总爱干傻事。”

“那、那还不是大人……”赤虎欲言又止，他不再是当初那个一无所知的小妖了。也搞清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也知道李渡边当初所做皆是为守天问宗一脉。

“大人，以后我会好好保护您的！只要有我在，没有谁能欺负大人，除非从我尸……”

赤虎话未说完，便看李渡边脸色一沉，这才意识自己说错话。大人最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提死这个字的。

赤虎老实认错：“对、对不起大人，我错了。”

李渡边：“行了，此事也是我做得不妥。不过，纵使再来一次，我也不会提醒你。

你这么低的修为哪里够看？当初那家伙最低都是金丹境的，你去也不过是送死的份，还不如好好吃你的烤肉。”

李渡边当时留下这法器元灵，倒不是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