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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崔成墨脸色苍白。
晴明道：“看来成墨认识这把刀。”
崔成墨点了点头：“是我把他扔进江里的。”
晴明拂过刀身：“这把刀带着妖异的力量。或许因为铸刀人的意念，残留在了刀中，使它更容易与那边的世界相通。”
直到此时，崔成墨也不得不承认，这把圆月弯刀确实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而刀在那边的世界停留过之后，身上的妖异色彩更加的浓重了。
崔成墨道：“看样子两个世界能够互相影响。既然如此，雨女在这边会不会有危险？”
晴明点头：“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雨女已经不能完全算是人类了，加上她身上有诅咒的力量，如果长时间在这边的世界停留，恐怕会对这个世界不利，而且，她自己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我知道了。”崔成墨点了点头：“我会帮你找到雨女的。”
晴明道：“多谢。我这里有一张符纸，可以压制住这把刀的力量。不过，如果它落入心怀不轨的人手里，恐怕会和那人的恶意相呼应，到时造成不可挽回之事。”
崔成墨点了点头。晴明的这次来访，让他很受震动。他忽然觉得自己于这世界有一份责任。
晴明在刀上压入一张符纸。符纸闪过一道光，消失在明亮的刀身上。
姑获鸟重新给刀打好包裹。
“此刀不能在这里留太久，否则会引起空间的崩塌。”姑获鸟起身，把包好的刀送到崔成墨手中。
崔成墨接过了。
晴明笑道：“成墨，你那边的世界非常大。关于寻找雨女，我有几个线索要告诉你。”晴明接着道：“雨女一直在等待自己坐船出海的丈夫，所以她很有可能出现在码头边。雨女身上有一把伞，她所在的地方，会经常下雨。那雨具有诅咒的力量，虽然不知道在这边的世界还有多大的效力，但周围的人很可能因为淋了雨而生病。不过，这边的世界没有妖怪，雨女的诅咒还有没有效果，不得而知。”
“我知道了。”崔成墨点头，表明自己已经记在心中。晴明起身告辞。
临行之前，姑获鸟忽然走到崔成墨的面前，道：“少年，拔剑。”
崔成墨一怔。
晴明道：“自从上次见过你，姑获鸟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据说，你让她想起她多年之前失踪的孩子。”
崔成墨看着姑获鸟的眼睛。
那双眼睛十分纯澈，又饱经沧桑。崔成墨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意志，剑客的意志。
“她对你的武功之差可颇有微词呢。这次也主动提出跟我过来，说是要给你特训。”
“特训？”崔成墨头皮一阵发麻。
不过，能和姑获鸟过招是难得的经验。只是这里太小了。
晴明拿出一张符纸，道：“在这个空间里，斗技场的时间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说罢随手一划，一阵蓝光闪过，崔成墨忽然和姑获鸟一起出现在一个斗技场里。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只巨大的鼓上，只要稍微移动，鼓就会发出响声。
姑获鸟站在对面。她的长刀斜垂在腰间，眼神明亮而锐利：“不可以发出声音。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少年。”
半个时辰之后，崔成墨猛地跌落在地面上，浑身大汗淋漓。
晴明带着姑获鸟转身，消失在黑暗的门外世界。
崔成墨在地板上趴了很久，才稍微恢复了体力。姑获鸟的特训，简直比崔成甲还恐怖百倍！
不过……他握住腰间的长剑，微微笑了：收获可不能同日而语。
系统从沙发上跳下来，道：“你可想好了？”他的声音很严肃，甚至有些生气。
“想好什么？”崔成墨皱眉。
“一旦你接受了晴明的委托，你就和那边的世界，和时空缝隙产生不容忽视的联系。这种联系会让你惹祸上身。你不怕吗？”
崔成墨用剑撑住身体，站了起来。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湿，几缕发丝粘在脸上，眼神却分外锐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胆子不够大吗？”
系统没再说什么，摇了摇尾巴，转身离开了。
崔成墨看着它的背影，皱起了眉。
其实以前只是隐隐有些感觉，但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系统的目的是什么？
他真的只是一个系统吗？
他对自己无所不知，自己对他却所知甚少。
崔成墨忽然觉得一阵心悸。为何以前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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