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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齐某不知。”
那说话的人得意地笑了笑，“你猜咱们县太爷怎么判的！咱们县太爷为了这件事将县里经验丰富的果农召集到了一块，让他们禀报了前几年的产量和卖掉的果子数还有什么……什么……其他的，然后算出了一个数来，最后让种行的艾老板最后以每斤三文八的价格买了那两个农户七成的果子。”
“最后你猜怎么着？”那人挑了一下眉，卖足了关子。
齐梁“……”这人八成是说相声的。
“怎……怎么着？”
“这县太爷的指令下来之后，两方没有一个不满意的，都纷纷磕了头谢了恩就走了。要我说这新县令就是有办法，也不知是怎么算的，竟能算得这么正好……”他在哪里啧啧有声，“真是奇了，奇了……”
齐梁了然，统计与预测，放到一个古代人身上，能想出这样的算法，倒也真是个人才。
“谁不说呢，且不论这算的怎么样，到最后可是一个板子都没打，我还以为这艾掌柜怎么着也得挨几板子呢。”
“可不是，这要是放到咱们以前的县令，那就是打一顿，之后关牢房的事儿了，陪不一定赔果农几个钱，可是得狠狠宰一笔才能放人家出来。”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银子不都进了官家人的口袋。”
齐梁则对那酸酸的果子比较感兴趣，“几位客官，不知你们是否知道，那两个农户在杏花村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果子。”
“哎呦，齐小哥，你看那果子干嘛！”
“是呀，那果子真不是一般的酸，你若是将它想成话梅李子那样酸的，便不用去了。”
“你想，那果子都卖不出去了，说明那就不是能吃的东西。”
齐梁则不以为意，再酸酸得过柠檬吗，他正好找不到东西泡水喝，想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下午照常关店门，齐梁只身一人去了东街，现在艾掌柜已经成了全县的风光人物，县城地小，有了什么大事基本上能以光速传播，半天的工夫，基本上全县人全知道了。
齐梁根本不用说到底是哪个艾掌柜，大家摆出都懂的样子，“那个艾掌柜呀，他家就在那边，你往那走，再拐个弯就到了。”
齐梁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艾掌柜的种行，店面冷清，只一个店小二在账台后面，无精打采的样子。“小二哥，劳烦找你们掌柜的。”
店小二抬起头来，见齐梁愣了一下，是副生面孔呢，“我们掌柜的说了，若是来同情劝勉的便不用去找他了，他谢过各位好意，今日都不见。”
“都不是，我找你们掌柜的有要事相商，劳烦小二哥帮我叫一声吧。”
实在是齐梁极具相貌优势，五官端正，条靓盘顺，店小二瞧他着实是不像落井下石之人，“那您先在这坐一会儿吧，我去里屋叫我家掌柜的。”
帘布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五短身材，穿着一身褐色绸衣，“不知道这位小哥找我来所谓何事？”
“叨扰掌柜的了。”齐梁冲他一笑，做了一个自我介绍，“齐某是前几个月才来到安平县里，现在北街有一处店面，做点小生意，是个卖蘑菇的。”
“奥，原来你就是那齐掌柜吗？”艾掌柜之前也是听过这个人的，更别提这些日子总是少不了来他店里买蘑菇种子的人，起先他还觉得荒唐，怎么突然这么人多要买蘑菇种，那东西哪有种子，后听到旁人和他细说后才知道，原来早有这么一个人，将这蘑菇种了出来。
“真是久仰大名，齐掌柜可真是年轻有为。”
“哪里。”齐梁谦虚道，“我今日来主要是为了那酸果子来的。”
“这……”艾掌柜一愣，叹了口气，“我与你往日无怨，你这人何苦……”艾掌柜现在可算是明白墙倒众人推的滋味，他自认平日里待人有礼，也抵不过同行想要弄垮他的事实。
从那两个农户找来的那天开始，一直到今早报了官，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想他春晖种行怎么说也是安平县最大的种行，以后……
齐梁知道这人八成是误会了，“艾掌柜，我真的是为那果子来的，齐某这几日恰好在找一种酸果子，若是合适的话，我打算买上一些。”
“不会合适的，你找错了。”艾掌柜摆摆手，“你是不知道那果子有多酸，吃一口怕是牙都要掉了，你回去吧，要找果子去农户那里找，来我这种行做什么呢。”他转身准备回屋。
“艾掌柜，为何不让我去看看呢，我是真心想买果子的，我若是看中了，还能买下一些来，就算我看不中，那于你又有什么损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