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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话说了。
小刺猬脑子一根筋，答应了的，做不到就只能认。
半天嘀咕说：“你怎么发现的。”
陆忱笑着说，身上有烟味，头发上有，说话的时候眼神儿不，声音发飘。
“一就是急着出去销毁证据。”
宁晃说：“你是狗吧你。”
他陆忱知甚少，却被陆忱了如指掌，感觉教人忿忿不平。
陆忱说：“是不是没说，怎么惩罚？”
宁晃不服：“你还敢揍我是怎么的……”
“不敢，”陆忱想了想，眼神若有所思，不知在哪儿捡起一个坏主意，温和地询问，“你要不要……叫声哥哥。”
宁晃瞪他：“凭什么？”
他比他还小三岁呢，几分钟还叫他小叔叔呢。
“想听。”陆忱理直气壮。
宁晃说：“你是假公济私。”
陆忱的声音轻慢：“宁晃，我间没有公事。”
“只有私事。”
陆忱原本就离他很近，笑的时候，头不自觉就垂到了他的耳畔，声音顺着他的耳垂，麻酥酥染红了脸。
声音温和极了，却透着蛊诱的味道。
慢条斯理说，叫不叫都可以，不会强人所难，但是相的，下次抽烟，他不一定会管，想吃小饼干，不一定会有。
宁晃挣了挣手腕。
挣不开。
最后含气忍躁，却变得很小声，轻轻喊他。
“……哥。”
整张脸、到锁骨都红透了。
陆忱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了，心满意足的松手，没收了那包烟。
他的小叔叔顶着一颗大番茄脑袋，头顶冒烟，斗败公鸡似的去收拾包。
——被他欺负自闭了。
94
一直到去的路上。
宁晃跟在他身后，都耷拉着沉重的大番茄脑袋。
陆忱忍俊不禁，走在他身边笑着问：“至于么，喊声哥已，我天天喊你小叔叔来着。”
“你懂个屁，”宁晃耷拉着头，快走了两步，“丢人。”
不是为了那一声哥，是像他求着他管他似的。
陆忱又快走两步跟上他，说：“要不样，补偿你一个问题，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说实话。”
宁晃从嗓子眼哼哼：“没问题。”
“真没问题？”陆忱笑着说，“我保证说实话，丢脸会说。”
——不是全然没有问题。
宁晃脚步变慢了，半晌，问他：“为什么把最后一句剪下去？”
他不是喜欢那一句。
就是，在意表演的完整『性』。
“因为不想让你受更的影响，”陆忱轻声说，“本来病情曝光、争取歌的版权，就已经是很大的风波了。”
宁晃的记忆不完全。
他不想让十八岁的宁晃，懵懵懂懂、哄他欢欣的一句歌，却要被追着屁股问，那一句是唱给谁的，再毫无准备地公开关系。
“……哦。”宁晃皱着眉，勉为其难地点头。
“还有就是，最后一句是我的。”
陆忱垂眸，睫『毛』掩住眼底的贪恋，只余下淡淡的笑意：“不想让别人唱。”
不想公开出去让别人传唱，只有自己能收到样可爱的甜言蜜语。
“个理由充分吗？”
宁晃本来说不上高兴，说不上不高兴的情绪。
就随着一句话，变得轻盈起来。
他咳嗽了一声，说：“还行吧。”
又嘀咕：“陆忱，你怪小心眼的。”
“还有问题吗？”陆忱问。
“没有了。”他努力掩饰自己骤然晴朗的嘴角。
陆忱便极其自然地握住他的手。
“那，家吧。”
宁晃走了半路。
才恍恍惚惚想起。
陆忱像早就知道他心里介意，才故意让他问的。
……他被老流氓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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